■ 樣本
一個班三成學生尚未找到工作
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的小王最近很犯愁,宿舍六個人,已經有5個人找到工作了,就剩下自己還處于待業(yè)狀態(tài)。
去年大四剛開學,室友們就開始四處求職,網申、校招、招聘會,一個都不落下。
小王覺得為時尚早,“還有一年的時間呢!
不過隨著室友陸續(xù)簽約,她逐漸坐不住了,也開始“海投”,可投出去的簡歷大多石沉大海。
最后,一所語言學校給小王打來電話,讓她去面試。面試時,語言學校的負責人對她的專業(yè)背景挺滿意,承諾畢業(yè)后只要進行簡單培訓后便可上崗,還可提供免費住宿。
小王很高興,沒想到父母堅決反對!八麄冋J為公司沒有什么名氣,也沒有保障,希望我再找找其他的。”
那是去年11月的事。自此,小王不停面試,卻一直未收到第二個offer。
網絡上將今年稱為“史上就業(yè)最難年”,對于日語專業(yè)學生而言,體會尤其深刻。不少日本公司近一年來不斷裁員,減少新員工的招聘數量,或者索性不招新人。
學日語的小張見狀,早早便將目光投到了與自己專業(yè)沒多大關系的工作上。
通過大學在校期間的多份兼職經歷,她認定自己要做人力資源工作。
在一家獵頭公司干了2個月的實習之后,公司主管找到小張,告訴她被內定了,畢業(yè)之后就可以到公司上班。
然而此時,小張卻猶豫了,“雖然工作是我喜歡的,但是公司的工作強度太大了,在實習期間,周末就需要加班,正式入職之后,我怕我負荷不了!
經過一番思想斗爭,小張辭職了。
幾次面試之后,小張得到了另一家獵頭公司的實習機會,工作強度適中,與同事相處得也很好?赏蝗挥幸惶欤玫较,公司不招新人了。
這一消息對于小張來說猶如晴天霹靂,離正式畢業(yè)只剩一個多月時間,“上哪找合適的工作呢,現在只能降低標準,差不多得了,就業(yè)之后再慢慢跳槽找合適的!
除了小王和小張,目前班上還有7名同學尚未找到工作,占全班總人數的32.1%。
■ 個案
漸行漸遠的律師夢
5月18日11時30分,工體招聘會現場,張建(化名)和王剛(化名)一聲不吭,坐在石階上發(fā)呆。
在招聘會上近四個小時,兩人一份簡歷沒投。“我們想找北京的律所,但現場沒有律所招聘。我們可能走錯招聘會了,但我們也在考慮是否做其他行業(yè)!
住同一宿舍的兩人都來自中國政法大學,是法學專業(yè)本科畢業(yè)生。
“像沒娘的孩子,沒人要”
去年,當大多數同學已經開始找工作的時候,王剛在忙著考研;張建在拼命學英語,提高口語能力。
之后,王剛考研失利,張建英語口語能力的確提高了,但這并未給他找工作增加砝碼。
今年年初,兩人相約開始找工作。
張建說,他網投了海量簡歷,也跑過多家招聘會,但“像一個沒娘的孩子,幾乎沒人要”。
直到一個月前,張建終于在北京一家律所落腳,做律師助理!皩嶋H上就是去接接電話,打打雜。”
這和他期待的“跟著大律師緊張而忙碌地進出法庭”有一定差距。
盡管是律師助理,但同樣需要業(yè)績,需要維持與客戶的關系。另外,需要兩個月的試用期,如果試用期過不了關,他就會被辭退。
半個月前,張建選擇了辭職。“我離開是因為感覺這里很不穩(wěn)定,律所要求試用兩個月后如果業(yè)績達到標準將轉正,我覺得我不大好轉正,所以辭職!
“回不去的一代”
張建的老家在河北,盡管不是很想回去,不過他還是試著在家鄉(xiāng)的律所投過幾份簡歷,但都石沉大海。
和張建一樣,王剛說他也是“回不去的一代”,兩人更想“在北京好好發(fā)展,職業(yè)改變命運”。
他們至今還記得,4年前,親友同學得知他們考上中國政法大學時,無不羨慕。他們也時常想像自己在法庭上口若懸河,匡扶正義……
不過,如今,張建已不強求一定要做個律師,“能找份月薪3000左右的工作就不錯了!
王剛看著眼前涌動的求職流,嘆了一口氣,“如果實在找不到工作,就回家,在老家找個活兒!
堅信讀研是更好的選擇
張遠(化名)要畢業(yè)了,可她未來一年的生活仍可能圍繞在母校周圍。
這個從小到大一直挺順的南方女孩,在1月初的考研中,遭遇了人生第一個“滑鐵盧”。
考研失利后,她像其余同學一樣,開始投入到找工作的大軍中。
應聘受學歷戶口限制
張遠認為,找工作應該把興趣擺在第一位,但因為興趣廣泛,有時反而不知道自己究竟最愛什么。
雖然說不出一個特別明確的標準,但她感覺,擺在自己面前的好工作單位已經不多了。
“招聘下半季的工作單位以事業(yè)單位、政府機關為主,不像上半季有那么多公司!睆堖h說,事業(yè)單位、政府機關又多要求研究生學歷,即便允許本科生報考,也總會添上一條要求:北京戶口。
在自己能滿足條件的有限崗位中,張遠選擇報考某區(qū)檢察院,可因為沒像考研那樣認真準備,考試的分數不足以讓她入圍面試。
張遠聽別人說過,今年就業(yè)形勢挺艱難的,但她又不想找份自己不喜歡的工作。學校開過幾次招聘會,她就去了一次,發(fā)現一般都是不知名的公司、律所后,就不再去了。“改變形勢比較難,改變自己相對比較容易了!
兩次面試后均放棄
算起來,她總共就參加過兩次面試。第一次,是一家公關公司。群面中,一個女生引起了她的注意,結束后,倆人正好一起走。
那個女生自稱來自東北,也是應屆本科生,就想做公關,吃再多苦也不怕。這次來面試,她就擠住在姐姐的學校宿舍里。
她的執(zhí)著被張遠看在眼里,在接到公司HR的電話時,張遠推薦了那個女生,自己則選擇退出。
第二次,她在有著中青政、南開碩士的10人小組中脫穎而出,拿到了一個不錯的offer,實習期底薪4000以上,畢業(yè)轉正后底薪視情況增加,工資半年調整一次。
但在參觀企業(yè)的過程中,張遠發(fā)現,做銷售很難和自己想研究的傳播學產生關聯!拔乙院笫且欢ㄒ佳械。”考取北大的研究生是她在大二就萌生的目標。
最后,這份工作她也放棄了。
大二暑期實習時,她問過實習單位人事處的領導,一般招什么樣的人。那是一家在張遠看來“挺主流”的單位。
人事處領導告訴她,只招5所高校的碩士。
她有些驚訝,不過也更堅信,讀研會是一個更好的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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