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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徽毛坦廠中學成高考圣地 墻外香灰1米多高(圖)【4】

2013年09月18日07:51    來源:中國青年報    手機看新聞
原標題:安徽毛坦廠中學成高考圣地 墻外香灰1米多高(圖)

  一所山里中學演繹的“逆襲”故事

  鄭漢超聽說,進了毛中的學生,如果想成為成功故事的主角之一,就必須接受和適應這里的規(guī)則。

  這套規(guī)則,是“毛中制造”的核心肌理。毛中分管教學的副校長李振華,將其概括為“全方位立體式無縫管理方式”。畢竟,這座“工廠”的人數(shù)規(guī)模很龐大。在補習中心上課的超過8000個學生,下課鈴響后同時從教學樓往外走,直到整座樓空無一人,要花去將近15分鐘。

  這里有嚴苛的時間作息制度。一天24小時會被一張作息表嚴絲合縫地分解掉。通常,早上6點10分進班早讀,直到晚上10點50分下晚自習,休息時間只包括:午飯、晚飯各半小時,午休1小時——午休本是兩小時,但學生被要求到教室睡覺,順便再勻出1小時自習。

  有的班主任甚至還要求“統(tǒng)一上廁所”,“以免進進出出影響別人休息”。

  毛中的老師們認為,應對標準化的考試,需要大量和重復的訓練,因而在這里經(jīng)受“鍛造”的學生,“1年要完成過去3年才可能做完的習題和考試卷”。

  在這座“高考工廠”里,競爭的氛圍被制造得很濃烈。高三幾乎每周都要考試,成績表張貼在教室門外,排名靠后的名字會被紅色的橫杠標注。

  為了給“毛中制造”提供優(yōu)質而又勤勉的人力資源,學校在招聘老師時明碼標價“年收入6~10萬元”。大部分毛中老師生活水平都不錯,可以在六安或者合肥買房,還開上了私家車。

  但是,對于老師們來說,這座“工廠”的生存法則非常殘酷。學校選聘班主任,每學期根據(jù)考試成績,實行“末位淘汰制”,而班主任可以炒掉任課教師。

  近年來,全國各地的高中校長、教師和家長來毛中取經(jīng)問道的不少。幾年前,深圳市福田區(qū)教育局也曾到這個皖西山坳里來參觀交流。

  在校領導看來,毛中的門道,“一點兒都不神秘”。它在校園里幾乎隨處可見,被賦予各種形式向人們展現(xiàn)——可能是學;▔飳懼翱铣钥嗖拍艽刹,守規(guī)矩方可日日進步”的宣傳牌,也可能是教室墻壁上直截了當?shù)摹盀榱舜髮W,拼命吧”的勵志標語,或者是老師們愛說的那句口頭禪“兩橫一豎,干!”

  這一切都成就著毛中的高考“神話”。曾經(jīng)很長一段時間里,毛中只是一所不為人知的山區(qū)學校,而且它隨時面臨著和其他鄉(xiāng)鎮(zhèn)中學類似的命運——在教育資源不平衡的背景下,逐漸衰落。

  如今的毛中,演繹著一個“逆襲”的故事。這個地處大別山余脈的中學,正在修建田徑館和游泳館,還在操場上立起一塊巨大的LED電子屏幕。毛中的老師自豪地說:“這是華東地區(qū)最大的一塊電子屏幕!

  有人認為毛中是“高考圣地”,也有人說它是“地獄”,隱喻著中國高考的畸形和異化。在毛中經(jīng)受過鍛造的人,在網(wǎng)絡上宣泄著對母校的復雜情緒。有的人對它很痛恨,也有人說:“對毛中充滿感激!

  信奉毛中“神話”的家長和學生,還是在使勁兒地往那扇門里擠。很多人認為,只要一腳踏進毛中大門,就意味另一只腳踏進了大學。

  8月的最后一天,一位六安當?shù)厝藥椭粚碜詮]江縣的農(nóng)村夫妻,往復讀班的教室里硬塞進一張黃色課桌。講起這事時,他咬著牙,雙手在半空中環(huán)抱,比劃著為挪動那張課桌費勁的樣子。

  這位不付重托的朋友,在那對夫妻面前,拍著胸脯說:“放心吧,進了毛中,你們女兒來年高考一定能漲分。”

  安徽當?shù)厝苏J為,托關系將親友的孩子送進毛中,“是很有面子的事情”。

  現(xiàn)實是,也有好不容易擠進毛中的學生,在這里呆了一兩天,就哭喊要逃離。

  復讀班開課后第二天,一個戴著眼鏡的小個子女生站在教室門外抽泣。她拖著哭腔向一位中年婦女哀求道:“媽,我真的受不了。我一看到,那么多書,太恐怖了。我很害怕,我真的很害怕。我不讀了,不讀了!

  穿著套裙、腳踩高跟鞋的母親,臉漲得通紅,恨恨地說:“你不讀?你為什么不讀?這么多人不是都在讀嗎?你知不知道,為了能讓你上這個學,我已經(jīng)煩透了!”

  她伸手將眼睛哭紅了的女兒拽到教學樓角落里,指著樓道遠處,甩出一句話:“你要是不讀了,直接從這兒跳下去!

  鄭漢超的父親有些擔心,自己的兒子是否也會成為“逃兵”。這個在氛圍自由的國際學校里呆慣了的男生,已經(jīng)開始抱怨“毛中太苦了”。

  但是,“就像放進煉鋼爐的鐵塊,不可能再伸手往回撈”。平日里嬌生慣養(yǎng)的兒子,“在這里吃苦,受委屈,甚至個性被壓抑,統(tǒng)統(tǒng)可以接受”。

  “其實,這真是中國教育的悲哀,但也是合理的存在。是體制錯了,還是勤奮錯了?”這個殷切盼望兒子考上大學的父親反問。

  鄭漢超還算“爭氣”,他把iphone5扔進抽屜里,換了一個在鎮(zhèn)上買的款式老舊的手機,不能上網(wǎng),只能用來打電話和發(fā)短信。

  這個在微博上擁有11萬粉絲的男生想起,應該跟關注自己的人們短暫告別一下。他又掏出手機,發(fā)了一條微博:“你們一直抱怨這個地方,但是卻沒有勇氣走出這里。9個月,咬咬牙,我們不在同一個地方,卻有著同一個目標,請等我回來。”

  不過,鄭漢超并不想告訴朋友們,“這個地方”是毛坦廠,一個被人們視為誕生高考“神話”的地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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